2017年十月我坐在一張椅子上,對面坐著的是心理醫(yī)生,是的,我覺得自己又踏出來了那條線,那條馬上就要崩潰的線,醫(yī)生和我談人生,談生活談現(xiàn)在,最后他和我談了過去,他問我為什么不能放開,為什么是個好問題,我也問過自己為什么放不開,他說死掉的人就是死掉的,人總得向前看,我心里冷笑著想,難道還需要你來告訴我這些道理,我比任何人都能寬慰自己,可再能寬慰的結(jié)果還是我覺得自己即將就要活不下去了,我被生活斬成了兩段,一段我認為我沒了,我就可以尋回他,省得這樣日日夜夜的想著,一半我得想著我媽,死去的人你沒盡到義務(wù),那活著的人呢,你撒手了,媽媽怎么辦?醫(yī)生說,已經(jīng)去世的人,你要放開,你不放開心里永遠存著,你永遠都不會好,他說什么我就是聽,聽著聽著哭了出來,屋子里就我一個人哭,也沒人勸也沒人攔,他問我為什么哭,為什么哭?。课覜]告訴他,那是后悔的眼淚,那是遺憾的眼淚,在我可以做這些那些,無比美好的事情以后,我的爸爸他還是不能回來,他就躺在冷冰冰的地下,不知道是醫(yī)生本事,還是我自己根本舍不得死,或者我折騰就是為了折磨自己,這些年我第一次覺得他是真的沒了,不存在我的生活里,嗯,明白了死的真正意義,無論你做多少的事情,他不會回來,永遠不會回來,寫文呢,其實根本沒有門檻,這一行誰想寫都能寫,誰想做都能做,但進了門里面有道門檻,這門檻就是自己為自己肅立的,我這人活的特別的糾結(jié)可能和自己的星座也有關(guān)系,我覺得自己分裂的特別厲害,我開始懷疑自己是否有能力繼續(xù)下去,我覺得寫出來的東西完全不是我想要的,我覺得不行,我已經(jīng)江郎才盡,我覺得都是狗屎,統(tǒng)統(tǒng)都是一切都是,我懷疑自己,進瀟湘開始,我想我自己是幸運的,沒有走過多少的彎路,我很成功的踏上了臺階,仗著自己算是有的天賦,我任意的活著,可是天賦這個東西有好就有壞,好的時候我驕傲過,我自得過,不好的時候我徹夜難眠痛苦難受,從喬蕎以后每本完結(jié)我都要生一場重病,這一次尤為嚴重,一路這本書呢,我從V了以后是寫一章改一章,等于我每天要寫兩萬,可能會有人不明白,你這兩萬從哪里來,開這本書之前我扔了一句話,我說我羨慕人家反復(fù)修文的,我寫文從來不修,因為回頭去看,我自己會吐,一個字一個標點我都不能看,作為純欣賞是可以的,當自己是讀者我可以看,但是叫我修,我做不到,我放出來豪言壯語,那就是我的驕傲我的自得,我覺得這才是我想追求的,然后報應(yīng)來了,這就叫現(xiàn)世報,寫文我因為不寫大綱,情節(jié)走到哪里完全都是看心情,中部以后開始情節(jié)出現(xiàn)偏差,一環(huán)一套的和當初寫的對不上,甚至身世也開始變化,我要么把后來的感覺扔了,要么就得修前面的文,我開始修文,其實有人說過我,說等到讀者發(fā)現(xiàn)了,你修改一下不就好了,我想我是個特別軸的人,我盡全力做到我認為的好,我總是想翹著腳冷著臉去看待世事,我不喜歡狼狽的感覺,寫的時候已經(jīng)覺得人都要垮了,我用一口氣,我的驕傲我的自滿撐到了13號,我還在想接下來的情節(jié),然后發(fā)生了低燒咳嗽,怎么治都治不好怎么查都查不到的事情,我完結(jié)了那本書,開始休息,開始聽話去檢查去配合所有的檢查,去和醫(yī)生對話,他們說我不經(jīng)常笑,那好我就笑給你們看,我是會笑的,我經(jīng)常會掛著一張臉微笑,可我心里就是不痛快,醫(yī)生的那句離開了,就連魂兒都沒有了刺激了我,我心里翻著冷眼想著,呵,你也就這樣了,你的親情如此的淡薄,我覺得我已經(jīng)在變態(tài)的這條路上一走就不回頭了,可能醫(yī)生也看得出來,雖然我不說什么過激的言辭,我態(tài)度良好,甚至我對他恭敬有加,但是我是不服的,那一段他不給我講道理,只講一些他的為人處世,他很能講也很會講,不是大道理是一些對生活的感悟,他很有靈性,他開始讓我認為,哦,我的生活出了問題,我得面對,我的心態(tài)很糟糕,我很危險,什么時候我能記得住他說的每一句,我開始放開了認為我父親就活在我的周圍,正在看著我,我去到哪里不會在心里講一聲,爸爸這里是XX,我?guī)Я四銇磉@里了,我開始坦然的接受了他的過世,他的死亡,接受我自己的遺憾,接受后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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